【南乔北话】禁烟
来梗就写咯咯
好像是填18年的坑
“乔,北城喀子又拖人呢。也是怪,明明收成不错,怎么又这么多人。”也不知是谁家纸包纸裹的公子 ,自下船便膏药似的贴上了我,本是懒得肖他,可这小子消息灵通的很,国内国外,又是知无不言的主儿,有他,到底省了不少功夫。“那样子,渍渍,像鬼。”上好的碧螺春,被他牛饮下大半。
“你说说为啥?”
“抽大烟。”再叹“那样的人,我可见的太多啦。”古有寒食散,初食者必觉神明开朗。敞衣散裳,如具魏晋风流,士人多用之。
魏晋风流…士人多用…
而后呢?
药王呼焚。
【遇此方,即须焚之,勿久留也!】
【血不华色,容若枯木。舌缩入喉,脊肉烂。】
魏晋至唐,因其丧生者何止万数。大烟片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呢?
人拿着烟枪往炕上一躺,喏喏的吞云吐雾。倒是快活似神仙了,内里却烂的不成样子。为了求那么一口鸦片,好好的人也能活成狗,鼻涕眼泪糊的满脸都是,扭曲的跪在人脚下哀嚎,磕头染红的地何止一片?
烈日当空晒的人发蔫,阿尤呼噜几声凑过来趴怀里抖毛。街上人少,唠嗑也不用顾忌。叼着根草眼皮也不见得抬一下,牵牵嘴角,打鼻腔里出来声阴冷嗤笑。
“贫民区那点人,都是知根知底的穷。好不容易混出点名堂,却偏偏要学着上头的胡来。”咬了一嘴涩,随意一吐。“上头的人也不见得多好——上次瞅着的小公子,枯的像块烂木头。”左右吐了不屑。
“说到底还是银子不能断。”他兀自下了定论,便知道他没在听。
“咋这么风行这玩意?皇城根下的人也这么傻?”
“可不。人家,吞的是金山银山,吐的是潇洒放荡。”接过话来,手下不停,捏一撮,还是苦。“不好,不好,谁不知道?”随手一搁,呻吟了半个世纪的石药碾子,可以歇了。“洋人的船一趟趟,哪次不是银子比货沉。”
“可怜了我们这些药铺子,哪里惹得起那些老烟枪。”偶有几个犯了瘾的来铺子里,旱鸭子抓鱼似的大嚷大叫——下水淹死,不下水饿死。
看得见,吃不着。谁又敢给,小爷不是开善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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